EP.90【故事】從醫師到創業家 分享新思惟創建之路 FT. 新思惟國際創辦人 蔡依橙校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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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軒任醫師(以下簡稱林):今天很開心邀請到我的偶像–蔡依橙校長來到節目上,講到蔡校長,可能有人不是很熟悉,但是如果提到新思惟,大家應該都有聽過。蔡校長創立的新思惟在醫界非常有名,主題很多而且很實用,從教大家如何寫出高品質的論文、簡報,跟怎麼做個人品牌,已經教應該有1萬名以上的醫師、藥師、護理師,甚至業界的人士,我跟很多學長姐、學弟妹都有上過他的課,所以大家都尊稱他為蔡校長。蔡校長真的是我個人的偶像,因為新思惟在我行醫的路上,裡頭有很多課程都很有幫助,我相信不只對醫師,對一些想要進修,或是想要經營個人品牌的人,也都很有幫助。讓我們歡迎新思惟國際創辦人蔡依橙校長來到節目上,校長好!

蔡依橙校長(以下簡稱蔡):軒任好,謝謝軒任詳細的介紹!

林:講到蔡校長,很多人都知道新思惟,蔡校長早期跟我們一樣在大醫院裡工作,也比我優秀很多,那時候已經寫了很多SCI論文,當時是不是已經寫了很多論文?

蔡:我本來是放射科醫師,在臺中榮總從實習醫師、住院醫師、總醫師到主治醫師,大概待了10年。我自己的學術專長是心血管的電腦斷層,尤其是先天性方面,我們算做得不錯,在亞洲也是guideline的制定者。後來我覺得教學、研究、醫療都有經驗,想試試看行政,所以我就到秀傳醫療體系擔任放射科主任,在那邊也受秀傳體系以及黃總裁的照顧,兩年之後覺得創業是蠻有趣的事情,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些研究之後,就在2013年開始創辦新思惟國際,以教學為整個事業的核心。

林:蔡校長本來是在醫學中心,後來去秀傳當放射科主任,當時應該在大醫院做得很好,是什麼樣的契機,想要轉型做行政,甚至創業呢?

蔡:我覺得就跟軒任做臨床工作,之後可能有一些個人的興趣,所以你會開始經營Podcast,或是網路其他平臺,每個人的人生,都會有這樣的想法,就是「不應該是我的工作定義我,而是我自己還想完成什麼」。做為年輕醫師剛開始接受訓練,會覺得放射科世界很大,我們也盡力去學習,把教學、研究、醫療學得差不多,也做出一些成績之後,總會看到更大的世界,也會發現是不是還有一些自己可以去嘗試看看的東西?

因為我的價值觀是,我覺得人生是有限的,而且我們就算有下輩子,可能也不記得,搞不清楚是不是同一個人了,所以在有限的時光裡,如果有些真的很想去體驗的東西,我會想辦法去評估,然後增加自己對那些領域的了解。行政就是一個我覺得當初很有興趣的領域,我們在工作的過程中,總會開始覺得行政是很重要的工作,因為它牽涉到資源的分配,還讓一群人可以協作,至於怎麼樣可以run得比較好?怎麼做會比較有效率?這些都是我有興趣的,所以在教學、研究、醫療之外,我蠻想在年輕的時候體驗行政事務,所以我就到秀傳工作,當初是這樣想的。

林:所以蔡校長是不是當時覺得,假如能做一些行政,或許我能看到比較不一樣、比較大的世界嗎?

蔡:對,因為我們自己當基層的時候,總是會看到組織裡面可能有一些衝突,如果我們一直用同樣的角度去看,就有很多種典型的反應,總會覺得好像是別人不對,或是事情只能這樣,但是有沒有可能透過資源的分配,跟流程的規劃,當它改變時,這些衝突可以減少,甚至整體的組織產出可以更增加呢?這個就是我很有興趣的。

像軒任是做procedure,要幫病人肚子放管子,這就是一個流程。流程本身一定是可以最佳化,像是找更適合的器械,如果你的team member配合度高,或是今天整個環境設置是好的,做procedure時會覺得很順,整個output會是好的。

我認為在整個科部的經營,甚至整個醫院的經營,也可以用這樣的角度去看,所以我自己在秀傳有能夠有這樣行政歷練,我自己是蠻感激的。而且事實上,我們帶過55個同仁之後,當我們今天創立自己的小團隊,而且是拿真金白銀出來創業,也是潛在有可能會破產、會賠錢的,所以當你拿出真金白銀之前,能做一些訓練,確認自己對組織跟營運的想法是不是正確,我覺得是蠻好的事情。

林:剛剛校長提到希望流程最佳化,像我們在年輕的主治醫師,或住院醫師的時候,會批評很多東西,當然隨著年紀越來越長,發現當時某些決定有一些理由。蔡校長是覺得這些理由,或許是我們在那個位置上,或是資源分配的時候,可以讓流程最佳化,讓大家最同意,或獲得最大利益的方向,所以想要做行政這一塊嗎?

蔡:對,你說得沒有錯,像我在臺中榮總跟秀傳,其實兩個是幾乎完全不一樣的組織,本來私立跟公立就有很大的差別,更別說醫學中心、區域跟地區醫院,因為我在彰濱還有彰化秀傳兩邊同時工作,剛好三種level的醫院都有體驗過。其實它們的環境、遇到的問題、解決方法都截然不同。我覺得在這個過程中,學到不管在什麼樣的狀況,能不能快速辨認問題?手上的資源可以提供哪些解法?哪一個解法最好?我應該跟誰溝通?目前卡關的點在哪?我覺得這樣子的能力,在人生的各種面向都用得到。

我覺得作為一個專業人士,像是放射科醫師,一直打報告,一直做研究,其實也可以過一輩子,但是很多後來對世界的好奇心,其實都來自於有了自己的小孩,總會覺得我要如何告訴我的小孩這世界是怎麼運轉的?為什麼有些人成功?有些人比較不成功?到底應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?因為這樣的關係,我覺得我們自己做爸爸的,就應該去試試看,當我們教小朋友「你如果喜歡就去做啊」、「要有勇氣啊」,那我們自己面對人生的重要關卡,我們也要這麼做,如果我們都做不到,憑什麼跟小朋友說他們沒有勇氣,要鼓勵他們呢?所以很多我自己人生做的重大決定,有時候都跟這些多面向想法有關。

林:聽起來校長當時在醫院已經超優秀,是冉冉上升的明日之星,當時從行政端要跳到新思惟,除了你說的勇氣、一直做行政、教學、研究這些以外,創立新思惟國際的契機是?

蔡:你說的沒有錯,很多人會覺得教學研究做得不錯,甚至有教職、論文也不少,研究也做得相當不錯,怎麼會放棄這些,然後去秀傳呢?在秀傳如果行政也做得不錯,怎麼會放棄這些,然後去創業呢?我們會這樣想,是因為我們使用絕大多數人的價值觀來衡量我們自己,所以當別人說1000床的醫院就是比600床的醫院了不起,醫學中心就是比區域醫院了不起,教學研究醫療都會做,好像比小醫院小主管了不起,其實這時候已經有一個隱含的價值觀在裡面,這個價值觀不見得是錯的,可能絕大多數人都這麼想,但問題是別人這麼想,我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,聽從別人的價值觀去配合,讓別人比較容易接受我們,這是一種策略,但是到某個程度之後,我們還是要回答一個問題:我自己想做什麼?什麼東西讓我覺得有意義?什麼東西我不做,這輩子會遺憾?目前為止我還想試試看什麼?這些都是我覺得是更重要的問題。所以從中榮到秀傳,然後從秀傳出來創業,對大部份的人來說,它好像是一個 degrade 的過程,因為我所接觸到的資源,或是我可以帶的人越來越少,但是在這個過程中,我很清楚知道我想要什麼,所以每一次的轉換,我覺得都讓我自己的人生變得更完整。

我覺得小時候念書,我們被很多的既有的價值體系評估,譬如人家用分數來評估你,是不是好的高中?是不是好的大學?是不是好的學系?這些東西是我們人類一起生活,作為一個社會,必要的評估方法,這個我都同意,但是我們不能完全只被這樣子的價值框架。用社會學的話,有一個詞叫異化,意思是本來找了一個很好的工具,想要來做輔助,然後來評估,結果卻被這個工具綁架,然後你自己就從這個地方不見了,所以我們都要很小心的思考,我們今天所做的事情,是為了別人而做?還是為了自己而做?這是我的想法。

林:我有兩個小問題,像剛剛校長講的「異化」,在我的認知上類似很多人做工作是為了養家庭,但是中間會獲取金錢,等他被金錢這個東西綁架,他完全忘記初衷是想讓家裡的人過得更好,反而去追求財富,這就是被異化綁架的意思嗎?

蔡:沒錯,滿多人會出現「目標」跟「工具」混淆的狀況。人類是一個注意力相當有限的動物,我們一天醒著的時間不多,你可以care一件事情的精力是有限的,所以有一個很常見的狀況是花越多時間在某件事上面,人就會以為這個是重點。當我們一天工作可能是10個小時、12個小時以上,陪家人的時間卻是兩個小時、一個小時的時候,人就會覺得似乎工作才是人生的全部,卻忘記當初其實是為了讓家人過更好的生活,這個本來的目標,這的確是蠻常見的,而且在不管是電影或是各種戲劇,這都是常見的主題。

林:第二個問題就是,當時校長在秀傳也做得很好,後來是產生哪個目標,決定不再被異化綁架自己,並跳脫出來創業呢?

蔡:在秀傳的時候我會想要出來創業,其實跟秀傳給我的支持還有訓練有關。秀傳其實是一個給醫生蠻大自由空間的私立醫院,我自己在秀傳工作過程中,整個團隊還有所做的事情,我也覺得蠻有成就感的。我那個時候其實本來是想要做醫療方面的創業,但因為臺灣比較以前的時代,有蠻多不管是外包或者是合作案,我自己實際評估放射科做創業,跟自己出來以公司方法經營之後,才發現臺灣的法規跟新加坡並不一樣,這裡並沒有辦法用一個放射科,或是買CT也沒有那麼自由,其實有很多法規上的限制,不然本來我是想要開影像中心的,因為如果我今天有個CT MR,我可以用很快的速度診斷病人的問題,然後提供兩個小時以內的報告,還有各種重組,跟比較精準的診斷,我本來是往這個方向想,但是這個方向稍微研究一下,就知道是完全行不通的。

但是我當時的創業想法已經整個被點燃,譬如說行銷、經營、核心、定價這些主題都有涉獵之後,忽然發現我的創業核心構想是不行的,被法規限制後有兩條路可以走:一個是去釋憲,想辦法挑戰這些法規,但是這個做法有可能我會花了幾10年,但是一事無成,或是成的時候,我已經老到不想創業了。

另外一個做法是,如果我有這些有關創業的想法,那我不要用醫療作為核心,我換一個也很在行的事情,所以我就換成是教學創業。教學的話因為我自己在臺中榮總跟在秀傳的期間,尤其在臺中榮總有蠻多住院醫師跟我的,他們在SCI或是國內的學會發表都蠻多,甚至也有奇美的住院醫師來跟我Run3個月學chest跟heart,3個月後也順利發表SCI的期刊,所以我覺得我在教學方面是有經驗的,而且我知道怎麼樣把這些東西,有效地讓年輕人能夠跟上,所以後來把我創業的核心,從醫療換成今天所做的教育創業。

林:這邊幫校長補充一下,SCI是所謂醫學論文裡面的一個分數,分數越高代表這個期刊的影響力越大,像臺灣自己出品的期刊,分數都沒有太高,不過在醫界裡,越高分代表寫出來的文章,不僅在臺灣被認可,可能在全世界也都有影響力。

剛剛校長有提到教學創業,聽起來校長當時已經很會寫論文、很會帶學生,那新思惟剛創立的時候,是想教學生怎麼寫論文?還是如何培養研究的態度嗎?

蔡:不敢說是教別人要有怎麼樣的態度,一開始是覺得醫學簡報有很大的進步空間,那軒任也比較資深,應該知道這10年來臺灣的醫學簡報界改變了非常多,其中有一部分應該也跟我們有點關係,我們的校友慢慢讓大家發現,其實簡報可以這樣做,講得更清楚,而且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的時間,彼此不要浪費,所以越來越多人會用比較清楚的方法去呈現。一開始是那個時候流行簡報,所以我們先開簡報課,不過因為簡報這種東西開課的門檻比較低,再加上我還有另外一個核心的能力,就是教別人寫論文,這個部分我覺得作為一個老師,我應該算滿稱職的,包括我自己在臺中榮總得過教學優良教師,這是實習醫師跟見習醫師一票一票選出來的,在教學上我覺得我似乎有一些直覺,可能可以做得不錯,所以其實我們第一年(2013年)開簡報,2014年開始開研究的課程,包括臨床研究、醫學論文寫作、健保資料庫,健保資料庫後來它的時代窗口關閉了,所以我們找到統合分析。每一個時代窗口會開多久我們不知道,但是一旦有,我們就想辦法跟上,想辦法提供這個領域大家困難點是什麼,我們想辦法讓它能夠分解成讓所有的初學者都能很快跟上的方法。

林:校長提到醫學簡報產生很大的迴響,這個我深深有感覺,因為在新思惟的簡報還沒這麼盛行的時候,大家開會的投影片非常多、非常雜,常常開會聽人家報告完,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想要表達什麼,但學習新思惟的概念和做法後,大家聽完簡報後,就能抓住核心跟想學的東西。就像我常常覺得很多教練會打桌球,但是他完全不會教人,沒辦法告訴你要怎麼打,假如有一個人把自己會的東西轉換出來,我覺得新思惟這一點真的做得非常好。

蔡:其實我們也是被PowerPoint這個工具異化了,我們忘記其實我們是要傳遞一個概念,難得臺下幾10個或幾百個人來聽,希望可以學到一些知識,卻變成是在唸那些PowerPoint上的文字,這就有點悲傷。偏偏文字不是一個頻寬很夠的載體,也就是其實人在接受很多訊息的時候,直接進來的速度是比較快的,可是經由聽覺或是閱讀文字,會慢上非常多,所以我們漸漸被大量的文字還有PowerPoint上大量的bullet points異化,以為有這麼多文字才是簡報,但其實並不是,這個跟前面我們講的,有關專業人士應該怎麼思考自己的人生,其實也有點類似,能不能本質去思考那個事情。

林:現在新思惟在醫界普遍受到肯定,每年參加的人數屢創新高。不過在新思惟剛開始做的時候,其實我有聽過一些比較傳統的學術界説這是邪門歪道。像我一開始做引人入腎,也被嘲笑過說衛教無用、做這個病人又聽不懂,不知道蔡校長剛開始做新思惟的時候,是否碰到一些困難呢?

蔡:當然有,在做一個不管是商業模式,甚至是課程的教法都是全新的,這也是一種人生的體驗,當你創新到一個程度,就算自己認為是對的,可是很多人就是會用很惡意的方法去曲解你、批評你,那你要能熬過這一切的話,自己對事情要想得比較透徹。舉例來說,一定也會有部分的腎臟科醫師認為,病人洗血液透析就好了,用腹膜透析會有很多缺點,這不是一個可長可久的方法,可是當你對自己想要做的技術有一定程度的了解,會發現其實有些生活品質的改善,或是某些病人其實非常適合,而且可以重新得到對人生的獨立性,還有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自由控制權,對很多不能理解的人來說,對自由的評估、對獨立的評估可能不重要,所以他會認為他的那一套都是對的。

我們今天出來做教學,是因為我們看到很多年輕人想起步,但舉目所見他能夠聽到演講、能夠去上的課程,都沒有辦法讓有效地聽懂,有效地開始做,所以我們就去去補足這個部分。許多批評的人可能並不了解那些真正有困難的年輕人,為什麼一直卡關,那其實是一種很不溫柔,而且也不體貼的狀況,只能說如果我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知道價值在哪裡,我們就可以繼續堅持想做的事情。

我覺得世界上閒言閒語的人很多,是一定會存在的,不管做任何事情,只要做得不錯,大概都會有人批評,而且批評要多難聽,就有多難聽,但是我們可以用另外一個角度想,正因為有這麼多批評,所以當你真的去做,競爭門檻也比較高。

我們做一個新的東西,例如你做腹膜透析,或是我做先天性心臟病的電腦斷層,或是我出來創業,或是我教學、研究、醫療都做得不錯,結果忽然跑去做行政,會不會被人家批評,我們可以用一個比較正向的方法看待,這個正向的方法就是,正因為有這些批評,才顯得我們今天出來做這些事情,它的難度在哪裡。今天我們出來創業,很多人批評,正因為這樣,其他人就不敢出來創業,因為他光看其他人被罵成這樣,他就不敢做,所以某個程度上,這也在墊高你的進入門檻。

譬如說你自己幫病人放腹膜透析的管子,一開始一定也很多人覺得:「哇!這好恐怖哦!你在惡搞什麼!」但是正因為這些人的膽怯還有批評,才顯得出你今天take這個risk,而且有勇氣協助病人解決問題,而且又快,傷口又小,那它的好處跟價值才會更明顯。

所以如果我們要預期自己所做的新事物,或者自己的創業是所有人都祝福的,那麼可能就要擔心這個東西很危險。所有人都認為對的事情,其實可能沒有什麼價值,或已經被做掉,這是我的人生體會。

當然10年前我開始做新思惟被人家罵的時候,我可能沒有辦法那麼豁達,可是現在的我,如果有一天再去做其他事情,別人的閒言閒語跟批評,對我的傷害就會比較小了。

林:所以像校長說的,一開始我們可能會有一個目標,中間可能會遇到很多雜訊,只要堅定目標,確定目標做起來是OK的,對於本心沒有太大的偏移,或許這些雜訊可以獲取一些有建設的建議並改善,我們就可以繼續走下去嗎?

蔡:對,這就像我們在醫療工作上,今天處理一個病人,其實就是主治醫師對這個病人負責,負責來自於說,病人是來找你的,而且萬一出事,法律的責任是在我們做主治醫師的人身上。如果今天你決定要做這個事情,也覺得對病人是對的,旁邊不管是長輩、同輩,或是其他的主管指指點點,跟你說不要這樣做,我們也是聽聽就好,就說「謝謝,這個部分我有考慮過了」。我覺得整體來說,還是要做一個decision,因為最簡單的問題在於,那些人管東管西,可是人生是我的,在人生結束之前要為我自己的人生做總結,會不會感到遺憾的人是我,而不是別人;同樣的,我在handle一個病人,我對他負責,而不是那些講東講西的人,所以我覺得責任跟權利義務,應該是要分清楚。

林:我覺得校長用病人當比喻真的很好,最常見就是家屬,跑過來對照顧者指指點點,就像天邊孝子質問照顧者怎麼不拯救病人,實際上照顧者才是最有決定權的人。

蔡:對呀,如果有人有意見,我還蠻認同那一句話:「你行你上啊!」你真的覺得自己那麼會教,自己創業會成功,那為什麼不去創業?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handle洗腎病人的方法是對的,要不然你take over啊!看病人要不要啊,權利、醫務是要分清楚的。

林:我覺得這在臨床上常常碰到,給意見的人一堆,但你要他做,他就閃到一邊。

蔡:對,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都這樣,在臺灣至少我們的成長過程,會遇到蠻多這些壓力。有一個成語叫己願他力,他自己想要,可是自己又不去做,都叫別人做,那我覺得有點怪。

林:現在還是超級興奮感動,因為可以邀請到偶像來到節目上,很多人都說新思惟是醫師養成之路的必備養分,或是醫院沒教的事情,就交給新思惟。在蔡校長的心目中,新思惟的核心理念究竟是什麼呢?

蔡:對我們來說,新思惟提供的課程,就是我自己在專業的路程上,覺得很有意義的一些領域,包括個人品牌經營、簡報、研究等,這些領域要發展都不容易,如果大家在自己的身邊想辦法尋找資源,卻一直沒有辦法突破的時候,我們盡量提供多年經驗,並濃縮成一個方法,讓大家能夠有效地突破這個門檻,然後把人生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。

對我們來說,今天的課程當然是收費的,但是主要的概念或核心,其實是為各位的人生創造價值,我們只是從未來可以創造的很多價值裡,收取一小部分作為今天的學費,我們真正希望的還是讓每一個來到我們班上的學員,能夠把自己的人生,活成自己真正想要的樣子。

林:我覺得把人生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非常重要,假如你覺得身邊的資源開始不足,我覺得新思惟就是突破困境的好地方!今天很感謝蔡校長百忙之中撥空來引人入腎,希望大家能聽到偶像的心聲,跟了解英雄崛起的故事,希望新思惟能再陪伴我們20年!

蔡:謝謝主持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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